love&nothing

人生在世三万天 趣果有间 孤独无解
苦练含笑半步癫 呐我去给你煮碗面
id:椰汁

[叶乐]at the first sight

“最初为什么看上张佳乐?当然是因为看脸啊。”

“哥的审美标准还是挺高的。”叶修叼着个烟屁股,嘴角勾起半边,“总不能说一开始就看中他屁股,那多低俗。”

但也不是完全没有。

学院联谊活动,一群理科男冲着对美院的妹子的幻想去的,又缩成一团不敢开口。那时的叶修才大二,暂时不敢过得太奔放,堕落成后来的破t恤和夹脚拖,外表上倒是勉强对得起观众。只是联谊会实在跟他不对头,加上烟瘾犯了,出来避避,刚好碰上最后一个进来的。

大冬天的,男生却穿得薄,牛仔裤上几个破洞,全身黑漆漆,一路跑来风风火火,身上还带着点颜料味,抬头问路的时候,小辫子在脖子后头晃了两下,那发色看起来是黑里透着点红。

叶修心想,这一个可比里面所有的加起来,都带劲儿多了。

“同学,跟建院的联谊会是不是在这儿啊?”

“不清楚啊,我也是刚来的。你美院的?”

叶修当时就本能地忽悠上了。

到后来聊了天,又喝了酒,东门打过球,西门吃过饭,别人去美院找情缘,他却去美院勾搭来一个帮忙给概念图上色的张佳乐,——结果还真的蒙对了。

“你是不是?”

“是不是什么啊?别挡着我光。”

那天张佳乐又蹲小画室里磨作业,叶修刚搞完建筑系的期中作业,感觉就跟一年四季没完没了的期末似的,折腾了三个通宵,窗外的阳光落在眼睛里都带着彩虹似的光晕。

他千里迢迢地骑着辆除了铃铛哪儿都响的破凤凰,从山那头的建院跑来山这头的美院,头低脚高,瘫在小画室的长沙发上,看张佳乐磨那张裸女的素描。

画纸上,女性的柔美曲线倒是纤毫毕现,但就是比不上阳光里张佳乐那个零碎头发还支楞着的脖子根。

黑色T恤也不知道是洗多了还是本身就买的那种水洗布,反正软而旧地敞开一个大口,露出那段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的脖子根。

他神使鬼差地就凑上去亲了一口。

“你大爷的叶——”

顺带又把猛然扭头的张佳乐给亲了一口。

“不说话,就你当是承认了啊。”

“我艹你——”

张佳乐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又或者说跟什么猫啊鹿之类似的,看着明显是火了可还是让人觉得无辜,又大又圆又亮——毕竟叶修一个理科男的修辞水平也就只能那样了。他从小就爱撩猫惹狗的,这下也成功地获得了张佳乐所有的注意力。

“是的话就跟哥谈一个呗。”

叶修笑嘻嘻地看着,张佳乐原本拽着他领子的拳头就那么松了下来,索性又凑上去亲了一个。

虽然他没有亲过什么别的人,但是这点生物的本能总是差不多。轻舔慢咬吮又挑,况且那张形状漂亮的嘴唇,果然口感也是很不错。

等他们再分开,张佳乐终于把那句话说完了,只可惜耳根子都红透了,更显得毫无杀伤力,从那以后便是他最常挨的一句骂,——“叶修我艹你大爷的!”

“你怎么这么不会骂人?”叶修失望地摇摇头,童年家教太好,词汇很贫乏啊,张同学。

他就这么在注孤生的建筑学院里捞到了一个男朋友,还是个长得比全建院的女生都漂亮的男朋友。虽然叶修觉得美院也可以涵盖,但是做人总得谦虚一点,承认情人眼里出滤镜的事实。

倒不是说他放弃在那群知根知底的基佬里显摆了。

男生跟男生谈恋爱就方便很多。

比方说张佳乐经常一言不合就拽他衣领,踹他凳子,一脚把他从画室那破沙发上弄起来。可也没忘了煮方便面的时候,顺便给他弄个卤蛋下根火腿肠。

他每每做完了大作业,就跑到张佳乐这里蹭吃蹭喝,被张佳乐骂他怎么又是通宵,熊猫眼比脸还大了,顺便摸一把那个又瘦又有韧劲的小腰,被张佳乐用手揉了一脸碳粉。

揉着揉着又滚到沙发旁边的地上,亲完了,张佳乐忽然跟福至心灵似的,问他:“好几天没见,是不是特别想我?”

只要叶修老脸一红,没来得及吭声,张佳乐就能嘿嘿乐上好一会儿。

画画其实是个体力活儿,建筑设计也一样。脑细胞和卡路里都消耗得啪啪的,一下就没了。所以需要时不时地在自己的恋人身上揩点儿油进个补。

他们谈了三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在画室里擦枪走火,真刀真枪地上,是叶修大三搬出去以后。

老师在外面拉了工作室,画图画的还行的学生基本上都跟着老师开始接活。工资虽然不多,租个房子不成问题。况且张佳乐还能给他做饭吃,从方便面终于进步到下面条卧鸡蛋的程度了。

他便拉着张佳乐去买脸盆,买碗筷,买砧板,买床单,最后还买了半打鸡蛋,一盒套子还有一包米。

大好的周末全用来购物和大扫除,等学校门禁的时间都过了,张佳乐还歪在那刚铺好的干净床边的地上不想动。

叶修也跟他并排,躺成两个大字。

“你存心的,是不是?”

张佳乐光着脚,踢踢他的脚跟。一身都是汗,舍不得糟蹋自己的劳动果实。

过了一会张佳乐翻到他身上,啃了一口把人拽起来,“要做也赶紧洗洗!”

结果在两个人布置的浴室里就亲到了一起。

长手长脚的两个人,怎么都嫌太挤,不如先贴上来得舒坦。

他给张佳乐显摆了一次手活,接着又把人光溜溜地按到了洗手盆上。

张佳乐半趴着扶在那上头,留下对着他下凹的腰窝和翘起的臀瓣,一双长腿,骨肉匀称,线条优美,背上沾着细细的、油脂一样的汗。随着他手指入侵的动作,还能看到全身绷紧时关节处的收缩。

叶修贴上去的时候咬了咬张佳乐的耳朵,灯光下半透明的耳根也泛着漂亮的红色,就像打磨好的玛瑙。

“真漂亮。”

“你大爷的——唔!”

他跟张佳乐在上面对上嘴,下边也像是嘴对嘴一样慢慢地挺了进去。

最初应该都是疼的,毕竟张佳乐一开始硬邦邦的玩意也疼得软了一点,箍着他根本就不能动。慢慢地缓过来以后就好多了,被戳中了地方还会一收一放地把他往里含。

就像一刚认识的时候,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张佳乐一样,蚌壳的心总是软的。柔软,湿润,又有弹性,还甜得很。

再翻过来做的时候,张佳乐听见这些浑话,简直抬脚要踹他,可还是搂着他后背,把腿勾在了他背上。毕竟他那个还在张佳乐里头插着。

“你那臂力能不能行?”张佳乐简直是啃骨头似的啃他的锁骨。

“那必须的。”

等他摁着张佳乐的胯骨继续动作,很快张佳乐就忘记了这个。

毕竟春宵一刻,实在快活。

张佳乐也成了外头有人有窝的腐败分子。

但他们在一块的时候最多的竟然不是厮混,而是学习,干活,画图。他画图,张佳乐也画图。项目上的图是没完没了地来,没完没了地改,初稿、二稿、三稿、四稿、四稿改二。张佳乐这边,美院的自由时间多,倒不是说美院的任务就不重,架起画板,端着颜料盘,唰唰唰,一天又过去了。

圣诞节的那天,叶修居然早晨六点钟爬了起来,熬了三个通宵,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,饿的。

他煮了一锅饺子炖馄饨,刚煮到水开了,张佳乐顶着一头乱毛,打着哈欠走进了厨房,一屁股把他挤开了。

“我说老叶,你就别祸害粮食了,让我来吧。”

“你这人,怎么对人没有最基本的信任呢?好歹方便面我还是会煮的呀?” 

“这是速冻的。”

“我这回可是把水烧开才下锅的。”

张佳乐撇了撇嘴,继续半睡半醒地搅那一锅口粮。

叶修靠在一边儿,没由来的看着直乐,忽然想起来,问道,“你是不是身边没人睡不着,我一动你就醒了?” 

眼看着张佳乐的耳朵根就慢慢地红了。 

叶修从前没想过一辈子的事儿,遇见了,看着顺眼,又追得上,就在一起了。但那个时候,暖黄色的吊顶灯下,张佳乐穿着套半新不旧的睡衣,光秃秃的脚跟下边踩着双红色的人字拖,他忽然觉得心里边某个地方就那么升了空,又落了地。

“乐啊,你是不是准备搞纯艺了?”

“不然呢?做设计,我估计自己也不是伺候甲方的那块料啊。”

张佳乐回头看了他一眼,又转头去看火,掀开盖子搅了搅,撇掉两勺浮沫。

“那挺好。”

“说什么呢?快熟了,拿碗。”

“哎。”

叶修麻溜地挨过了张佳乐的边,去消毒柜里拿碗筷,顺带着自顾自地笑起来,不知道要几年才能跟张大艺术家凑个首付,毕竟这就是一辈子了。

fin

好久没写过青春文学了。

标题那句有人get吗?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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